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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团法人海峡交流基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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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单打独斗到团队 网红经营模式愈趋专业化◆文/赖言曦《交流杂志109年8月号第172期(历史资料)》

网红产业的崛起,印证了普普艺术大师安迪沃荷(Andy Warhol)的名言:「在未来,每个人都有15分钟的成名机会」(In the future everyone will be famous for fifteen minutes.)

据中国大陆网路第三方数据挖掘与整合营销机构「艾媒咨询」资料,2019年中国大陆的直播电商行业的总规模达到人民币4338亿元。「艾媒咨询」预计,中国大陆今年的线上直播用户人数将达到5.24亿人,市场规模将突破9000亿元。

短短十几年间,智慧手机从神坛走入凡间,成为人人手上的「生活必需品」,也改变了人们成名的模式。有别于以往透过加入演艺圈等管道打开知名度,随著网路普及,YouTube等影音网站,及Instagram等社群网站崛起,加入网红产业似乎不再那么遥不可及,只要有看点,就能试著经营。

众所皆知网路红人的本质,多半是透过拍摄网路影片等方式,成功打开知名度。尽管相关产业的入门门槛不高,但就专业度而言,放上网路,顿时高下立判。激烈的竞争也让业余的单人上阵时代成为过去,网红们背后通常有一组或一群人,他们不仅是团队,还非常专业,且分工细腻,透过团队作战维持超高人气。

网红成功秘诀 不在皮相、内容才是决胜点

从无名小站时代到脸书(Facebook)、Instagram等社群网站,过往对网红的迷思是生得一副「好皮相」,彷佛亮丽的外型是加入产业的条件。然而资讯流通发达的网路世界,阅听人对内容的要求越来越高,外型不再是成名的关键,产制内容有没有用心、够不够专业,都是决定能不能抓住阅听人目光的要素。

如何吸引阅听人的目光,是网红共同的目标。在直播中坚持以嘴唇示范唇膏颜色的中国大陆网红李佳琦,是网红如何能成名的经典例子。李佳琦坚持以自己的嘴唇试色唇膏,还曾经在6小时内用嘴唇示范了380支唇膏的颜色,最重要的是,他在销售的过程中,惯用生动的形容词吸引观众,搭配专业的彩妆知识,他曾创下一分钟内售出1万4000支口红的纪录。

综观李佳琦成功的关键,除了用嘴唇试色增加观众信任感以及专业彩妆知识外,重要的是她不是单打独斗,而是团队运作。有时她并非一个人独撑全场,连助理也一起入镜,透过增加互动让直播内容无冷场,观众无形中不仅在看李佳琦销售产品,也当作娱乐节目在观赏。

视角拉回来台湾,目前台湾YouTube中拥有最高订阅率的自媒体「这群人」,是由一群专业戏剧科班毕业生所组成的团体。他们以搞笑表演为看点,透过原创、搞笑或充满恶搞文化的影片博得阅听众好感。当中有不少成员因此加入正规演出,出现在大小银幕中。

从李佳琦到「这群人」,内容取向不同,他们的共通点是专业、团队分工。让彩妆销售不只是销售,而是一场视觉娱乐,让阅听人一看再看;搞笑也不是无厘头的卖笑,而是透过企划、内容编排创造出搞怪的经典,让阅听人不是看过就「水无痕」,而是烙印回荡在脑中。

网红伤脑筋的事 定位、素材、经营

网红千百种,如何找到个人特色的定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近来开始加入网红产业的发型师蔓蔓,就在思考如何寻找个人特色。蔓蔓外型亮丽,本想靠造型教学作为卖点,但网路上相似内容的「同行」比比皆是,「定位」是蔓蔓的第一道课题。

蔓蔓的情况十分普遍,不少网红在寻找定位及选材中挣扎。网路世界流量快速,一旦作品不吸睛或产出速度过慢,可能被时代的洪流给淹没。但追求流量也衍生不少问题,常有网红了为追求流量,制作游走在道德底线边缘的作品,或甚至冒著安全风险制造话题。

即使找到定位,如何经营也是一门学问。主打高学历、传递科普内容的知识型网红「理科太太」人气暴棚后,人气却逐渐走下坡,原因之一是影片开始时很吸引人,但后来影片重心放在与知名艺人合体拍片及业配,反而让理科太太失去原本的卖点,渐渐失去关注。

从理科太太的例子可以看到,网红在爆红后,如何维持风格是影响人气续航力的关键。曾培养出百万YouTuber的CAPSULE(日商点子胶囊)创作者伙伴部门副总监张继正在接受杂志访问时指出,知名网红之所以能成功,都是经过努力与有计划的发展而来。

如何一直红?经营是重点

他指出,除基本的拍摄、剪辑技巧外,掌握流行话题是基本,还有不能轻忽法律议题。另外,如果要全职加入网红产业,增加粉丝数字是有技巧的。张继正提到,网红要对数据分析有掌握,了解自己的观众属性,计算触及率及增加互动等,同时必须具备人脉累积跟团队领导能力,以及将产制内容节目化的制作统筹能力。 影片内容主打以大龄女子形象对日常生活进行吐槽的中国大陆网红「papi酱」,曾在一个半小时的直播中,共有高达2000万人次观看。成名后的papi酱索性出资与捧红大陆演员周冬雨等人的经纪公司老板杨铭共同创办了短片推广商「徐州自由自在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旗下影片平台为papitube,自成网红界的一派「头目」。

然而papi酱的papitube触碰到了法律问题。2019年,因旗下自媒体帐号「Bigger研究所」侵犯音乐版权,papi酱经营的papitube被告上北京互联网法院,是中国大陆首个短片MCN机构商用音乐侵权案。不仅如此,papi酱经营的papitube旗下的网红,无人能达到papi酱当年的知名度,导致网路上有文章称她「造了三年网红,却仍然只有她自己」。此外,随著大陆网红如雨后春笋推陈出新,papi酱被长江后浪推前浪给淹没,难以回到「2016年第一网红」的气势。

经济日报引述之初创投共同合伙人林之晨表示,网红的「一人经济」模式,要长久持续有一定的难度。最大的风险在于网红即使成立公司,但主要还是以一人为中心的营运模式,如果核心人物出问题,公司的营运也会受到影响。

加入商业模式策略 公司化专业经营是长久之道

在新媒体当道的时代,尽管成为网红有许多挑战,但随著网红产业的逐渐成熟,各大品牌也开始舍弃以往的明星艺人,改邀请网红担任品牌代言人。

例如曾经在YouTube频道点阅人次创下破亿纪录的台湾元祖级网红「蔡阿嘎」,自2008年起以爱台湾、旅游及搞笑风格闻名,话题延烧到现在。直到现在,蔡阿嘎除了品牌代言外,更曾在2019年接受总统蔡英文授旗,在美国职棒大联盟代表台湾在「国家联盟纽约大都会队台湾日」开球。

网红必须长久经营,例如以各种创意包装业配影片,让观众以收看他的业配影片为乐的YouTuber 「HowHow」,一开始就是一人单机作业,在成功吸引大量粉丝后,也朝向组成团队,透过加入新面孔来分担作业,并让影片更具话题性。不论是HowHow或蔡阿嘎等成功网红,都需要靠策略与团队,才能稳健生存。

对于网红如何长久经营,创投律师黄沛声曾在科技财经媒体「数位时代」撰文指出,不能由网红扛起品牌的全部声量,整体完整的商业模式、有价值的幕后团队还有可反复获利的产品及稳定的收入纪录,才是能创造营收,有价值的公司。因此,有了策略规划及专业团队,才能渐渐摸索出长久经营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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