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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团法人海峡交流基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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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势而生的牦牛创业故事◆文/乔琬珊《交流杂志104年12月号第144期(历史资料)》

许多人听到SHOKAY,会想到《哈佛女孩的牦牛创业故事》,不禁感到很好奇,想了解背后故事的点点滴滴。

云南之旅 开启创业灵感

简单说,当时我在哈佛攻读公共管理和国际发展硕士学位,而我在沃顿商学院就读的大学专业是国际商务,这两种思维激发我思考如何创立一个新的商业模式,在本质上,既能赚钱,又能解决社会问题。这种商业模式,称之为「社会企业 」(socialenterprise)。创立企业需要灵感,所以我去了云南。当地资源丰富,但是进到山区,生活贫困。在藏区,看到牧民们虽然现金收入有限,但是家家户户都有牦牛。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牦牛在大陆,牛绒 (yak down) 材质可比羊绒 (cashmere),而且每五头山羊,就有一头牦牛。牛绒柔软、保暖,回弹力又好,商场每销售五件羊绒衫,就应该销售一件牛绒衫,但是事实并非如此。多数的人没有卖过牦牛绒的织物,可能连看都没看过。

云南之旅让我发现一个市场缺口,也发现一个能带动偏远地区牧民可持续的经济发展方式,所以我在牦牛身上动了主意,规划SHOKAY的商业模式。我们旨在直接从牧民收购牛绒,之后的产品,包含绒、线、饰品与成衣,销售到全世界。当时的商业规划,也获得哈佛商学院的商业比赛。

突破传统思维 创造新蓝海经济

二○○六年的夏天,拿了第一桶金,就到大陆创业。当时虽然有规划牛绒能制成的产品,但是实际能做出来哪些东西,并不清楚。我们拜访了无数做羊绒的厂家,问他们是否做过牛绒,或是否有愿意做,但都笑称我傻瓜,生产没有市场的产品。换个角度思考,市场愈小,机会愈大,这不就是蓝海吗?最后,我找了几个愿意配合的工厂,拼拼凑凑,最后做出第一批纱线和围巾,突破厂家认为牛绒只能做出咖啡色产品的认知。那时开始,我们花了大量的时间研究产业链,从和牧民收绒开始到成衣的制作,思考如何优化每个环节。某种程度上,我们很像大陆的制造商,有了创造力,但是不知道能做的最佳产品是什么?受众是谁?

创业的前几年,除了在生产上进行各类的尝试,我们也尝试开发许多渠道,包含参加美国、英国、德国的展示会,签下日本的经销商,甚至在上海著名的文创园区田子坊,开了第一家门市。我们的品牌故事颇受欢迎,曾受台湾、大陆和国际的各类平面和电视媒体采访报导,包含天下杂志、Vogue、TVBS、CNN 与CCTV等。

一切不简单,但有了好的开始,接下来的挑战就是要成长 (scale up)。除了产品,还需要思考如何推广。美国棉一年有十亿的营销预算。澳洲羊毛光在大陆也有二亿四千万的营销预算。小小的SHOKAY,如何诠释我们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带给社会更大的价值?我们哪来的营销预算?寻找成长的突破口,其实比创业还难。当初来到大陆,我没有思考如何创立品牌,但要成长,尤其在推广新的材质,又在做服装,品牌定位决定一切。

社会企业接轨文创产业

我们花了大量时间思考「社会企业」的营销角度,既要叙述品牌故事,又不能过于慈善,纯打「爱心牌」。最后,我们总结了五个价值观:大方慷慨的温暖(generous warmth)、细心思量的创意(conscientious creativity)、优雅高尚的坚毅(graceful determination)、真诚写实的美意(spirited authenticity)与启发灵感的故事(inspiring stories)。这五个价值观贯穿著我们的产业链,从使用特殊材质,研发精细工艺,连接文化创意,再度回馈社会。

之前从未想到「社会企业」会和文化创意产业接轨,这却是个完美结合。我们开始融入藏区文化,希望呈现最真实的美。两年前,著手邀请各地艺术家,包含台湾著名摄影师庄正原老师,一起追溯我们的产业链。通过他们的艺术眼光和手法,将当地的文化和我们的品牌理念融入作品中。呈现出的作品,成为我们每季设计的灵感来源,作品也展示于店铺。SHOKAY推出艺术家披肩系列,将艺术家的作品印染于披肩,颇受欢迎。媒体报导,今年周迅四十一岁生日时,头上围著SHOKAY的艺术家披肩,我又惊讶又感慨,这是我们品牌发展的另一个里程碑。

时光飞逝,创业至今,已近十年。近十二个月,SHOKAY分别在台湾和大陆开了九家直营店,包含五家在上海,两家在宁波,一家在青岛涵碧楼,和一家在台北邻近华山园区。同时,我们也开始第二个事业部-SHOKAY纺织,深化和许多纺织企业的合作,研发各类含牛绒的纺织品,将产品销售给品牌和设计师。创业前几年我们获得许多国际上的社会企业奖项,近几年,也积极争取大陆和台湾的各类文创和研发补助。

东西融合 永续经营

在最近三年,我获得许多大陆及台湾政府或企业颁发的奖项,或给予补助,许多在大陆获得的奖项,我是第一个外国人,也是第一个台湾人获得,让我倍感骄傲。一位美国出生的台湾女孩在大陆打拼,确实不容易。同时,这些奖项也代表著我们品牌定位。有些人问,SHOKAY 到底是西方品牌进驻大陆,还是大陆品牌走向世界?其实,在国际化的世界里,SHOKAY如同我自己,是东西方的融合。东方人看到SHOKAY,既有熟悉的青藏高原,又有西方的设计感和调性。当西方人看到SHOKAY,不仅熟悉的品牌和设计理念,又富含东方的特殊材质。

发展的同时,也不忘SHOKAY的「社会企业」本质。建立牛绒市场,也同步促进藏区可持续的经济发展。我们努力提高牛绒的品质和市场价值,开创提高和牧民收购牛绒的价格。产业链中,从收绒到品质管理,给当地牧民创造许多就业机会。SHOKAY 直接和当地社区互动,每年也会组织各类项目,如医疗、公共艺术、环保等,在整体产业链的本质上创造了永续,带来正能量的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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