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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团法人海峡交流基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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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角兽新经济崛起台湾产业抢发声机会◆文/林莫莉《交流杂志107年10月号第161期(历史资料)》

艺人黄立成创办的台湾新创直播平台17Media,母公司集团赴美国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创下台湾新创圈赴纽约证交所敲钟挂牌的多项「第一」,但却发生迟迟无法买卖,最终宣布暂缓IPO 的尴尬事件,震撼市场。

M17花了近新台币1亿元到美国资本市场上了最贵的一堂课,外界议论纷纷,不过台湾新创推手、之初创投(AppWorks)创办合伙人林之晨认为,创业者在创业的过程中要面对的挫折更多,「这只是过程中一个回合的胜负」。

他以Amazon 亏损多年为例,只要本业一直有在成长,没有受到资本市场和股价不好的影响,「M17最后还是会挂牌成功」,但希望政府能缩短创业的过程,比如松绑来台攻读学位外籍生的就职限制,以成为企业抢攻国外市场的利器。

与M17同样被外界寄予厚望的准独角兽之一、KKday的执行长陈明明也表示,其实M17可以在这么短时间做出规模,也拿到很多国际投资,已经很成功了,「虽然上市过程有些崎岖,但至少让世界看到台湾。」

独角兽(unicorn) 指成立不到10年但估值达10亿美元以上的创新公司,根据CBInsight 统计,全球共计236 家独角兽公司分散于23 个国家、总估值约为8 千亿美元,其中以美国占比高达五成的116 家位居领先地位,中国大陆的64 家占比三成紧追在后,行业中拥有最多独角兽的分别是电子商务(17%),互联网软体和服务(14%)和金融科技(11%),其中,全球最有钱的未上市公司是 Uber,估值高达 680 亿美元,其次是中国大陆滴滴出行,手握 500 亿美元,第三为小米的 460 亿美元。

领头羊带动独角兽外溢效果惊人

行政院长赖清德日前喊出培养台湾本土独角兽,希望2 年至少孕育一家独角兽;5 年内,相关新创事业的投资金额必须成长新台币50 亿元;配套的5 项「养兽」政策包括:充裕早期资金、人才法规调适、政府协助、多元出场管道和进军国际市场等。

「独角兽成功的故事可以激发一整个世代的年轻人。」林之晨和陈明明看法一致。林之晨表示,政府一直在推新创,虽然新创圈比十年前成熟很多,却一直看不到明显的成绩,就是缺少一个像印尼Go-Jek 的成功案例,可以取代「台积电的角色」,激发年轻人创造未来的动能和憧憬。

他再以台大商研所与政大企研所学生贺元及薛晓岚为例,1995 年这对创业「金童玉女」,以50 万创办「资迅人」,隔年并推出网际搜寻软体IQ,全球卖出800 万套,让资迅人一夕成名,并成为英特尔唯一在台投资的团队,当时有很多年轻人看到贺元及薛晓岚成功的案例,「有为者亦若是」争相出来创业,创造了当年台湾.com 百花齐放的荣景。

林之晨指出,政府力推独角兽政策看中的除了营业额,拉动很多经济动能外,也创造出很多新增的工作机会,生态系的「外溢效果惊人」,且一旦企业长成独角兽,企业内势必吸引更多国际知识的流动,在此工作的年轻人受到薰陶,因此增长国际视野,国家和人才的能见度提高后,势必会吸引更多国际企业来抢人才,带动更多就业机会。

陈明明进一步阐述,每个产业都要有标竿企业,有了「领头羊」大家就好跟随,像早期电子业孕育出台积电、联电、华硕等标竿企业,就是很好的案例,人才、资金汇集,产业自然容易升级,台湾也有了发声的机会,「政府力推独角兽的政策非常好」。

他分析说,翻开中国大陆、美国的前10 大市值公司,其中有5 家都是网路公司,但台湾的网路公司连排名前100 大都没有,催生不出网路独角兽,主要就是没有标竿产业;他认为,台湾产业正值转型期,尤其数位产业转型对台湾非常重要,必须要产生几个领头羊,「转过去了就是一条龙」。

台湾近期已有许多「准独角兽」,包括改变环保与机车产业的Gogoro、网路知名服饰Lativ、以人工智慧(AI)应用为主的Appier、艺人黄立成创办的亚洲大型直播平台17 Media、亚洲主要线上音乐平台KKBOX,以及旅游网站KKday、「电商教父」何英圻成立的91APP 等,这七个「准独角兽」不仅成长速度很快,且商业模式都具有区域化及国际化的潜力。

内需市场小台湾新创公司要做全世界的生意

陈明明表示,全世界的独角兽七、八成集中在美、中两国,但本质有很大差别,中国大陆的新创事业都是以做本地的市场为主,内需市场大,新创事业表现好是正常的。

反观,台湾不仅内需市场小,企业规模也相对不足,要壮大为雄霸一方的独角兽先天限制恐就输了一半,但完全采西进做中国大陆市场,也不那么切实,除了竞争者众,两岸也有些政治问题待解,因此要学美国的模式,走世界市场是比较对的。东南亚中,除了印尼「得天独厚」外,其他如越南、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国,「屋顶不够高」,无法仅靠内需市场长成独角兽。从虾皮和pchome 两个电商龙头大战来看,具区域规模的公司还是较占优势,因此台湾还是要有几个区域化的大型公司。

陈明明指出,企业做得好就会吸引很多资本,没有走出去就不会有国际资金, KKday 除台湾外,目前已陆续获得美国、新加坡、香港及日本等地创投跟投,而且企业的竞争不完全是比资本大小的,因为赢家就一定是像Google 那样拥有丰厚资源的企业,所幸「现在的赢家不一定是永远的赢家,还是有可能创业成功。」

另一个关键就是「做全世界的生意」,陈明明说,美国的Facebook、Google 等企业就是做全世界的生意,台湾就是要跟国际市场接轨,政府鼓励青年立足台湾、放眼世界、进击新南向市场,逐步进攻全球市场,「政策方向是对的」。

KKday 很早就国际化,员工年龄平均只有约26、27 岁,陈明明笑说,「其中我最老」,年轻人接受的资讯都很国际化,Facebook、Google 等社群工具都用得很熟悉,对他们来说「世界是平台」,如整个亚洲都在疯韩剧、韩团,不同国籍的年轻人的流行文化是趋于一致的。

他认为,KKday 最大的价值是让很多年轻人开始有国际观,「我是第一代,未来会有第二代、第三代,他们可能之后会出去创业,他们具有国际观后会去做海外的生意,形成完整的产业链。」

「产业链是非常重要的」,陈明明指出,台湾电子业为什么会这么强?主要是产业上下游垂直整合很完整,从IC 设计、制造、封测等,建构出非常完善电子产业生态链。不过,要国际化语言能力是关键,陈明明坦承,台湾的国际语言能力是比香港、新加坡弱,但优于日本、韩国,如果英文能力可以再提升,肯定对企业跨入国际化有帮助,尤其是听跟说的能力较弱,这方面有改善空间。

近几年力推英文应列为台湾第二官方语言的林之晨强调,未来三十年应深耕英文教育,才能有机会抢攻新南向市场,否则台湾人根本没机会走出去,因为连沟通都有困难,「台湾应该从华人的台湾,升级为世界的台湾」。

未来独角兽数位、AI 与区块链是三大趋势

盘点台湾未来最可能孕育出独角兽的领域?陈明明认为,台湾工程师的素质全世界都很肯定,从Google、Uber 及Yahoo 奇摩母公司陆续来台设研发中心可看出,「台湾在数位这块有很好的机会」,如果海外公司都来台设研发中心,网路的人才更多汇集到这里,互相切磋、竞争,技术会提升的更好,这是台湾此阶段很好的机会,要抓住机会转型。

林之晨则看好AI、区块链未来五年的发展,有可能重新洗牌,台湾有「蛙跳」的机会,尤其区块链去中心化的特性,可削弱强权对国际经济的影响力,台湾应掌握契机,努力开创发展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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