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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团法人海峡交流基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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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岸防疫宣导玩幽默 不同形式一样有情◆文/王振阳《交流杂志109年6月号第171期(历史资料)》

新冠肺炎来势汹汹,两岸各有防疫宣传妙招,台湾用「一粒卡臣」等幽默梗图辟谣,用可爱猫狗宣导「正向防疫」;大陆则因城乡落差大,出现许多接地气的恶趣味标语,如「今天上门,明年上坟」,甚至制成网路梗图流传,同时也用当地方言编写「顺口溜」,逗唱之间,防疫知识更好记,力求达到更好的防疫效果。

台湾「正向防疫」 以幽默对抗谣言

新冠肺炎一月起从中国大陆武汉爆发,迅速蔓延全球,面对这场全世界的公卫危机,两岸政府都采取与时俱进、因地制宜的方法,强化防疫宣传。

在台湾,为了避免疫情期间,民众因恐慌而轻易听信谣言,政府以「幽默」来辟谣,安定民心。就像此前有卫生纸抢购潮,行政院就用「咱只有一粒卡臣」的逗趣方式宣导,清楚列出口罩与卫生纸的材料来源不同,贴文在网路爆红,抢购潮很快就消失。事件后来甚至红到日本,被大赞是「天才的秘策」。

与此同时,政府各机关分进合击,制作各式诙谐梗图,吸引民众目光,加强印象。内政部结合热门偶像剧「想见你」,以两名警员称「若是一日联络不上,我们就想见你」,提醒居家隔离及检疫人士不能外出,被赞「有跟上潮流」、「创意无限」。

教育部不落人后,也推出针对大学生开学的防疫宣导,模仿有「国师」之称的星座大师唐绮阳开示十二星座运势,将防疫知识融入星座特性,例如一直被批评有洁癖的处女座,就说「是时候趁疫情合理化你的强迫症」。活泼运用年轻人喜爱星座运势分析的习惯,创造了病毒式行销的传播效果。

此外,脸书粉专「故宫精品」也以「如果圣贤们,在这疫情紧张的时刻,可能会讲些什么呢?」推出幽默梗图,例如孔子会说「想要周游列国?最近真的金架母汤」;岳飞会说「背上刺的是『勤洗手、戴口罩』」;而包拯则说「非必要不要出国,否则我要代替月亮惩罚你!」

政府采取「正向防疫」策略,运用脸书、LINE等社群平台,制作幽默防疫文宣,让网民自动自发传播,化解民众紧张焦虑。当然,若年长者对这些文宣无感,也准备了长辈图版本,方便在LINE群组道早安或转传。

可爱动物来吸睛 「总柴」宣导立大功

除了「幽默」,「可爱」动物也是防疫宣传大帮手。卫福部脸书粉专以自称「总柴」的柴犬担任吉祥物,化为防疫指挥官分身,几乎每张防疫宣导图都会出现。

「总柴」会亲自示范咳嗽礼仪、戴口罩时机、洗手方法,还会配合热门韩剧,来一次「柴的迫降」宣导在家防疫,「要警觉、莫恐慌、勤洗手、少接触、多开窗、勿对立」。此外,为了关怀外国移工、日本友人,还制作各种语言版本,甚至为了轻松搞笑,还推出「狗语版」。对此,行政院政务委员唐凤曾解释,卫福部将防疫资讯全部翻译成可爱的「狗狗梗图」,是为了确保正确的防疫资讯,传播得比谣言还快。

当然,不只有卫福部找动物代言,内政部也利用可爱猫咪搭配有趣的文字,提醒民众填写入境检疫系统的步骤及注意事项。更有甚者,连台北市立动物园都「参一脚」,在脸书上发布一系列的动物图片,根据动物们的习性,搭配「防疫政见」,例如浣熊是「全体员工每五分钟集体洗手」。让民众了解动物资讯,也获得防疫知识。

大陆「恶趣味」标语惊心 看似「无情」实有情

视角转到中国大陆,由于城乡差距大,相较城市居民,数量庞大的农村人口获知讯息缓慢,故除了正规宣传,大陆各地方也因地制宜出现许多看似「无情」、「恶趣味」的防疫宣导标语。

语气较轻的有「省小钱不带口罩,花大钱卧床治病」;「不带口罩满街走,胜似粪池自由泳」;「今天到处串门,明天肺炎上门」;「孤独两星期,热闹一辈子」等。重则有「今天沾一口野味,明天地府里相会」;「口罩还是呼吸机,您老看著二选一」;「串门就是互相残杀、聚会就是自寻短见」;「今天赶场凑热闹,阎王殿里去报到」;「今年上门,明年上坟」等。

有大陆网友甚至把标语放在一系列怀旧中国风的长辈图上,一针见血的口号,令看到图片的人很快就明白洗手、戴口罩的重要性。

事实上,这种看似「无情」的标语,却是为了能让防疫意识较低、亲戚邻居来往密切、医疗条件较差的农村居民,了解事情的严重性,达到防疫宣传效果。所以耸动标语的本意并非诅咒,而是劝导,「看似无情,实则有情」。

方言、山歌、顺口溜 「接地气」才能深入人心

除了「无情」标语,为了让更多乡村农民、不识字的年长者能熟记防疫资讯,各地也用当地方言唱山歌、念顺口溜,并透过广播宣导、上传网路等方式,让防疫宣传朗朗上口、深入人心。

河南就推出《今年过年不串门》顺口溜,「鼠年拜年不用跑,至爱亲朋网上聊。经常洗手戴口罩,预防感染最重要。事先计划要更改,外出旅行得取消。保护自己利大家,发现疫情及时报。锻炼身体在室内,出门全程戴口罩。公园商场不用逛,电视机前来报到。阻断飞沫很重要,减少接触得记牢。保护自己利大家,发现疫情及时报。」

成都则有「疫情病毒传染快,一旦染上不自在。要想将它预防好,这些知识要记牢。不串门来不聚会,三朋四友不撺堆……」浙江也有「新冠病毒毒得浑,毒啦伊要人传人。防疫形势蛮严峻,大家顶好不出门。传播方式有两样……」。

另一方面,当地方言歌谣也是防疫宣导方式之一,新疆有歌舞团成员用当地热瓦普乐器弹唱方式,以中文和维吾尔语创作防疫歌曲,「不走亲,不访友,不在外边到处走;该吃吃,该喝喝,就在家里待半月;发现疫情就隔离,防范主要靠自己;出门必须要戴口罩,人多别去凑热闹……」。

广西壮族自治区也有山歌协会把防疫政策、知识编排成山歌,「听我唱歌莫走神,过年期间不串门;冠状病毒会传染,讲究卫生不要懒」;「老乡老乡请听好,这些知识要记好;外出返乡别乱跑,主动隔离很重要」。

中国大陆幅员辽阔,城市与乡村落差大,广大农村的讯息来源依旧是传统媒体,新媒体管道鞭长莫及,若只用「梗图」宣传,根本无法及时传递到他们身上。对于这些农村民众而言,顺口溜式的防疫资讯显然更容易读懂和传播,运用方言音乐,让人人都听得懂防疫知识,「接地气」的防疫宣传,效果更为显著。

两岸防疫宣导各有巧思 终极目标并无二致

简言之,时代在进步,随著网路幽默梗图成为民众最常接触的讯息来源,台湾政府也与时俱进,借此宣导防疫,让民众自动自发传播正确讯息,成为防疫帮手。而大陆各地则因地制宜,运用看似「无情」的标语达到「有情」的宣导目的;用山歌、顺口溜让民众在听唱之间,牢记在心。

两岸防疫宣导方式虽各有不同,但无论幽默或恶趣,目的都一样,都是为了吸引民众目光,以达到保护更多人命的防疫效果。目前两岸疫情走向平缓,但依旧不能掉以轻心,面对新冠肺炎这个全人类的共同挑战,若两岸能加强公卫医疗交流,相互学习借鉴,想必能造福更多两岸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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