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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团法人海峡交流基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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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会移动的岛 龟山岛◆文/陈莉蓉《交流杂志109年8月号第172期(历史资料)》

「您是我出生时,一眼就看到的岛;一座会移动的岛。」龟山岛,不仅是诗人林焕彰的乡愁,对于外出打拚的宜兰游子来说,当火车出了草岭隧道,看见龟山岛,表示家到了。

在台湾东北角的外海,有座形似浮龟,孤悬于海中的岛屿,白茫迷雾中隐著一丝神秘氛围,宛如遗世独立于太平洋上,这是龟山岛。由于火山活动及海水侵蚀,使得岛上呈现多样地貌,也拥有特殊崖生植物及丰富的海洋生态,不仅是宜兰最著名的地标,更是兰阳平原的守护神,在2015年被国外知名自然网站《WHEN ON EARTH》列为全球12座最具特色的天然岛屿之一。

守护岛民 当地人的灯塔与气象站

龟山岛曾有600多名居民生活于此,早期岛上的物资补给,只能划船至台湾本岛采买,在没有导航的年代,龟山岛就是灯塔,提供往来台湾时最准确的方向指标。此外,龟山岛也是宜兰人的气象台。俗谚中的「龟山戴帽,大水浩浩」、「龟山那崁头,大雨随时到」,都意指当岛上空乌云笼罩,就要下大雨了。而龟尾附近的一道鹅卵石长滩,平时会随著潮汐、海流而滚动,是龟山八景「灵龟摆尾」的特殊景观,当龟尾从中间断成两半,就表示台风要来了。

目前已无人居住的龟山岛,却有一个门牌号码:「头城镇龟山里(路)282号」,此处曾是岛上居民的信仰中心「拱兰宫」,原本奉祀太子爷哪吒,后来因为岛民多以捕鱼为业,遂改为祭祀妈祖,护佑渔民出海安全,直到1977年因军事需要,全岛居民迁至头城大溪,拱兰宫也随之迁移,驻岛军人便将原址改为奉祀南海普陀山观音菩萨,改称普陀岩,并在龟尾湖畔建了一座白色观音立像,祈求岛上驻军的平安。

绝美风光 龟山八景各有意趣

龟山岛又称龟山屿,另有烟斗屿、五狮屿等别名,位于兰阳平原东面的太平洋上,在过去7千年间至少有4次以上的喷发记录,是一座7千岁的活火山。岛上两座火山在不同年代喷发,产生一高一低的山棱线,让其外型看起来像是一只浮龟,因此得名。岛上最高点为龟甲山峰,海拔398公尺加上3公尺的观景台,成为「四○一高地」,为台湾离岛的第二高山,也是当地高中职学生举办成年礼之处,越过1706阶的阶梯,登上宜兰精神地标的最高峰,宣示「我长大了!」。

龟山岛在地形上可分为龟首、龟甲、龟尾等三部份,在不同的位置、气候、潮汐下看到的龟山岛,形貌互异、变化无常,这也是她迷人的魅力所在。著名的「龟山八景」,分别是:龟山朝日、神龟戴帽、灵龟摆尾、龟岛磺烟、龟岩巉壁、龟卵观奇、眼镜洞钟乳石和海底温泉涌上流。其中龟山朝日和神龟戴帽属于天候景观,在特定条件下才能看到;另外六个是火山作用和海浪侵蚀造成的景观,一年四季都能欣赏到,也是观光行程中不可或缺的活动。最近海洋生态探索之旅发现「珊瑚海底花园」、「鲸豚戏龟」、「龟尾奇潭」、「神龟巡航」等四景亦颇吸引游客,东北角风管处因此重新归纳为龟山岛十二奇景。

与世隔绝 动植物保育新天堂乐园

由于较少受到外界干扰,加上近年来在政府致力护育下,龟山岛有著丰富的野生动植物生态。濒临绝种、台湾特有种保育类野生动物之一,被研究者与石虎、黑熊、水獭并列为四大神兽的「台湾狐蝠」也在岛上现踪。台湾狐蝠有著圆滚滚眼睛,且有像狗或是狐狸般的鼻子,毛绒身形很像玩偶般讨喜可爱,牠可以促进植物种子传播与授粉,对生态有著极大的重要性。2006年龟山岛发现台湾狐蝠踪迹之后,经过长期保育,族群维持一定的数量,对于维持物种繁衍及健全生态系,都是令人欣喜的成就。

曾有植物专家表示,在台湾岛上3千多种植物中,龟山岛就有4百多种。围绕龟尾湖畔的环湖步道、沿途有「龟山岛生命之泉」一称的冷泉,孕育出全台唯一天然生长的原生蒲葵林相。普陀岩与服务中心之间,是全长约3百公尺的毛柿步道,途中可见一棵直径超过80公分,树龄约4、5百年的毛柿大树,是岛上居民的守护神,也是毛柿在台湾最北的纪录。每年的4月初至5月中旬是野生百合的盛开季节,龟尾步道上,抬头便可望见一大片白色的百合花海。

龟山岛附近的海域平浅,许多鱼群在此聚集,不仅让龟山岛成为台湾3大渔场之一,也是鲸豚大量出没的地点。赏鲸豚的最佳季节为4月至9月底,在大家殷切期盼海中精灵的身影时,他们就会陆续跃出海面,可爱的模样和优雅的姿态,让游客惊喜连连。而在龟首处的陡壁周围,四处蔓延著浓烈的硫磺味,海底不断涌出百度以上高温、又带著强酸的温泉,一种叫「乌龟怪方蟹」的小螃蟹,却成群住在热泉附近,成为世界奇观。

亲身体验 揭开龟山岛的神秘面纱

1987年解严后,龟山岛观光案经宜兰县政府、头城镇公所等单位多年努力,于2000年8月1日正式对外开放观光,纳入东北角暨宜兰海岸国家风景区,依其人文及生态资源特性,规划成为一处海上生态公园,并借由管制游客容纳量的措施,减少旅游对环境的冲击,取得观光和生态保育的平衡。

龟山岛虽然不像金门、马祖曾为战地,但曾被划为军事管制区,因而留下许多具有军事色彩的遗迹,知名地标「岛孤人不孤」是游客登岛打卡景点。岛上有一座坑道,全长约800公尺,内有高砲、机枪阵地等废弃军事设施,走至尽头,便见一座面向台湾本岛的废弃砲台,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消音锥,增添几许紧张感,搭配一望无际的美丽海景,构筑出一种肃杀与宁静交织的奇特氛围。

今年适逢龟山岛开放观光20周年,过程虽遇不少波折,但是对龟山岛自然生态保护的坚持却是始终不变。这里没有新颖先进的设施,没有现代化的都市气息,有的是历史痕迹及无商业化的自然奥妙。每年3月1日起至11月30日,是开放登岛参观的时期,可与这只在太平洋守著台湾本岛的神龟来场亲密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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