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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團法人海峽交流基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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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製動物 技術不是問題 倫理有爭論◆文/廖士鋒(媒體工作者)

  • 更新日期:113-02-17

科技日新月異發展,從前許多只有科幻片才出現的場景,正逐漸成為現實,也衝擊人類既有的社會價值觀。中國大陸歷經多年技術發展,2023年11月首次實現「全流程採用國產設備、試劑和耗材」的複製貓,為社會再度投下震撼彈。

青島農業大學複製貓 「全流程國產化」

這隻複製貓,誕生於青島農業大學的實驗室。根據當地媒體報導,這項研究始於2020年,當時該校研究團隊在豬體細胞複製領域發現進口藥品頻繁出現性能不穩定的情況,導致實驗多次出現問題。2023年6月,團隊基本完成了試劑的國產化替代工作,同時在中國大陸內部尋找複製核心設備顯微操作儀及電融合儀的生產廠商,最終廣州的一家儀器公司達到技術需求。

這個進展,使得中國大陸的複製生物實現了「全流程國產化」。複製貓之前,更早的複製豬已經完成「全過程所需設備和試劑的國產化」,5頭代孕母豬於10月25日至11月2日期間成功產下20頭雄性里岔黑豬。
中國大陸的生物複製技術,早已進展多年,甚至走在世界前列。號稱「中國克隆之父」的童第周(1948年當選第一屆中研院院士),在1963年發表了「魚類細胞核的移植」研究成果,以「童式移核器」將鰟鮍魚的囊胚細胞核取出,放入金魚的去核卵細胞中,誕生出複製魚。

寵物複製服務 20萬人民幣就可讓毛小孩「重生」

中國大陸市面上已有公司開始提供複製寵物的服務,讓毛小孩的飼主可以在寵物逝世後,重新獲得一模一樣的寵物,就像電影哈利波特當中,死後浴火重生的鳳凰般,但代價至少人民幣20萬元起跳。

中國大陸的法律並沒有禁止複製寵物,所以這一產業不是非法經營,但有倫理爭議,特別是複製寵物背後所需要的胚胎與代理孕母,常常備受煎熬。

以複製貓為例,複製公司先挑幾隻「供卵母貓」,注射激素誘導發情,在母貓陰道塞入類似公貓陰莖的物品,刺激排卵,然後剖腹找到輸卵管、注射沖卵液體,再從另一端接住被沖出的卵細胞,為了保障胚胎的品質,「代理孕母」的母貓要經歷兩次剖腹,由於代理孕母會有排異效應,可能經歷多次流產,商家為了讓其成功懷孕,會使用各種「手段」促成。寵物複製行業背後對動物造成許多痛苦,中國大陸動保人士高度關注並公開抵制。

其實,複製生物並非都飽受詬病,一些臨床醫學上的用途,是拯救人命的重要管道。自2021年開始,美國將豬腎臟移植到人體的醫學實踐,豬隻經過基因編輯,避免與人體產生排斥反應,目前美國已有兩例移植豬心臟的紀錄。

生物複製技術 器官移植的新希望

中國大陸方面,則已經有豬角膜移植到人眼手術、豬皮移植手術成功進行。首個醫用小型豬產學研繁育基地,2020年6月在四川內江國家農業科技園內落戶,這個基地主要由中科奧格生物公司負責,在2023年12月已經成功將豬的心臟移植到猴子身上,未來將會積極推進複製豬的人體器官移植相關研究與實用。

臺灣複製技術發展 比中國大陸早

相較於中國大陸,臺灣在1990年代到2010年代,確實也曾經有許多複製動物的技術突破。1998年在農委會畜試所帶領下開始進行相關研究,累計有複製牛「畜寶」、複製羊「寶吉」和「寶祥」、複製豬「酷比」等成果。技術上,獨步全球的「手工卵子分切複製技術」大大降低對顯微儀器的需求。

醫學應用前景的部份,臺灣已經有雙轉殖基因(豬乳鐵蛋白及人類第九凝血因子)之複製豬、人類第八凝血因子轉基因複製羊及複製乳牛等與血友病治療相關的複製動物技術,並曾由臺灣動科所技轉給東洋生技,生產人類第九凝血因子基因轉殖豬。

臺灣大學動物科學技術學系教授吳信志曾是臺灣複製豬的重要推手,近年曾進一步研發出「螢光豬」,希望能夠用在「再生醫學」上,例如在幹細胞當中移殖螢光基因,就可觀察受損的器官恢復是不是因為幹細胞起到作用。相關技術曾獲國家地理頻道「綻放真臺灣」紀錄片報導。

目前吳信志正在進行器官再生及疾病模式用途之擬人化豬器官產製的研究,企圖解決異種器官移植的「免疫不相容性」問題。

在政策制度上,法規要求基因改造動物推廣前,應先經主管機關認可之基因轉殖種畜禽隔離田間試驗場進行生物安全性評估後始得推廣。而政府已在原農委會畜試所新竹分所建構了「基因轉殖家畜禽隔離田間試驗場」,近年不斷進行生物技術之豬乳鐵蛋白質基因轉殖豬隻等相關的研究。

臺灣異種移植技術成功外銷全球市場

目前,農業部旗下的財團法人農業科技研究院動物科技研究所生物技術實驗室,其技術目標近程以提升豬隻眼角膜醫材生物相容性,長程則朝「異種移植」進展。

值得一提的是豬隻眼角膜試驗,農委會指出,農科院在基因修飾豬培育上的累積成果,除眼角膜外,亦可應用於心瓣膜、牙膜及骨粉等醫材,未來甚至可提供高生物相容性之新鮮豬隻組織或實體器官 ( 如腎臟及心臟等),做為異種移植醫材。

目前農科院的「豬隻眼角膜以液態氮蒸氣去細胞之製程技術」已經技轉給亞果生醫,後者的豬隻眼角膜產品則已經在2022年完成人體臨床試驗收案,2023年底成功取得衛生福利部外銷專用醫療器材許可證,正式成為全球市場首個「MIT」眼角膜移植產品。

但是,臺灣的異種移植技術仍受限於法律規範,應用上會面臨一定的限制,尤其是《人體器官移植條例》所稱移植之器官,限於「屍體或他人之器官」,並不包含動物。

在實務上,臺灣有許多患者接受豬瓣膜手術,將心臟瓣膜置換成豬的心臟瓣膜,並享有健保給付。與中國大陸一樣,目前社會上並沒有其他器官的異種移植形成產業化,衛福部的官方政策仍鼓勵器官捐贈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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