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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团法人海峡交流基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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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当推手 助力台剧「文艺复兴」◆文/潘炜《交流杂志111年4月号第182期(历史资料)》

近年,台湾自制剧不再限于校园纯爱、都会偶像等题材,《茶金》、《斯卡罗》台湾史诗类颇受青睐,以及《华灯初上》结合奇情与悬疑要素的新鲜风格,叫好又叫座,2021年台剧既精彩又有看头。这些成果除了影音平台导入国际资金,政府部会更扮演要角,文化部、客委会分别编列补助前瞻基础建设预算,发挥临门一脚关键作用,让台剧登上国际舞台。

茶金时代剧 真实历史看家族商战

去年11月播出的「茶金」,标榜是台湾首部客家「海陆腔」时代剧,由公视与客委会以1.1亿元合制12集。以台湾茶业发展史为主题,故事灵感源于真实人物,改编自北埔茶商姜阿新及永光公司的真实历史。如同该剧导演林君阳说的,70年前的台湾,「茶金」里的这些人,各自说著不同的语言,在风雨飘摇的时代中,寻找生存的方向。

人称「吉桑」的张福吉,是全台最大茶业出口商「日光公司」的董事长,想让家族壮大,女儿张薏心原本应找丈夫入赘、接替家族事业,被退婚后为了证明自身价值,救债台高筑的家族事业,在这场「茶叶战争」中,带领家业走向世界。

特别的是,从视觉设计到衣著取景,都采取「和洋折衷」的时代美学,主场景「日光公司」选在花莲文创园区,制作人汤升荣说,主场景占地千坪、耗资新台币500万元,费时1个月搭建完成,是剧中许多重要时刻的关键场景。

除了主场景花莲文创园区,拍摄地点还包含二结谷仓、迪化街十连栋、台湾新文化运动纪念馆、露德圣母朝圣、殷海光故居、姜阿新洋楼、大溪老茶厂、日月老茶厂、茶改场台东分场、萧家古厝、瑞舞丹大戏院等地,让观众追剧之余,还能按「景」索骥。

姜阿新是故事来源的真实人物,被誉为「茶虎」的北埔大茶商。日治时期纵横商场,创立台湾当时最大的「永光茶厂」,红茶行销全球,研制出台湾特有的东方美人茶,战后全球情势变化,茶厂经历恶性竞争,「永光茶厂」宣布破产,被迫搬出洋楼。

原本在台银工作、姜阿新的女婿廖运潘,在岳父积极劝说下协助制茶、制糖、造林伐木等事业重振家族。1996年起,廖运潘开始动笔记下家族史,在女儿廖惠庆的协助下共同完成《茶金岁月》,记下姜阿新洋楼曾被抵押偿债,半世纪后由后代集资买回的故事。

被称为「史诗旗舰剧」,去年8月首播、斥资2.2亿的《斯卡罗》,则是以1867年「罗妹号事件」为背景,改编自陈耀昌小说「傀儡花」,描述琅十八社大股头Tou-ke-tok(汉名卓杞笃)和法裔美国驻厦门领事李仙得签订「南岬之盟」的历史事件,「斯卡罗」在恒春半岛南端的统治者,统辖琅地区各部落。

斯卡罗盼为台湾史拼回第一块碎片

1867年,美国商船「罗妹号」在琅地区发生船难,船员因触礁误闯排湾族领地遭杀害,引发美军攻台,在美国驻厦门领事李仙得、与「斯卡罗」大股头卓杞笃签订「南岬之盟」协议下始得落幕,也是台湾首次签署国际和平条约。

陈耀昌回忆,2012年春,一趟屏东「荷兰公主庙」之行,看见庙边船骸引发好奇心,才有后来「傀儡花」的写作,也希望能拍成日本大河剧;「傀儡花」于2016年出版,获得「台湾文学奖」金典奖,受公视董事长陈郁秀青睐,在文化部国发基金经费补助下,隔年宣布开拍。

由于「傀儡」一词遭批是过去汉人对原住民族的蔑称,在剧组考量、开放全民投票后,前年6月公布新剧名为《斯卡罗》,曾有不少原住民朋友表示,「傀儡」本是历史名词,加上「花」无歧视之意,更名是见仁见智。

因为「罗妹号事件」发生在垦丁,《斯卡罗》拍摄地近9成场景皆在屏东。历经135个拍摄天、动员超过6,000人次,导演曹瑞原描述,4个多月「从最炎热的酷暑,拍到凌晨迎著寒冷落山风的12月」,走遍满州、恒春、牡丹等地,重现社寮、柴城、射麻里及统领埔当时样貌。另外,在台南盐水的岸内糖厂影视基地,也重现「台湾府城」,像安平的原德商东兴洋行、台南神学院、大内二溪恶地,让明清时期的府城街坊、城门、市集,闽式建筑等街廓重现萤幕。

曹瑞原感性地形容,「台湾过往的历史像是散落的碎片,《斯卡罗》是第一片,之前不少作品都止于日据时期,希望未来,我们可以一起慢慢拼出那个『母亲』的容颜」,也就是一直孕育我们的这个岛屿、这片土地的真正面貌。」

华灯初上 条通上演异色悬案

不同于上述二者的史诗路线,去年11月在影音平台Netflix首播、成本高达2.5亿元的《华灯初上》,则是别具风格的「悬疑酒家故事」,故事场景在1980年代,具有神秘色彩的林森北路条通商圈的日式酒店,结合灵感、商业考量规划三部曲制播。 

总制作人戴天易曾向媒体透露,他和另一位总制作人,知名女星林心如、以及编剧杜政哲3人,2014年时就已经有创作酒家故事的念头,研发剧本锁定锁定大华人市场,也研究市场机制,考量国际市场上有3成以上的热门剧集都是悬疑题材,有一天杜政哲打趣说,「我们来杀人好不好」,在找了悬疑故事作者当顾问、到条通做了很多田野调查后完成剧本。

值得注意的是,这部《华灯初上》也获得政府投资。2019年,《华灯初上》获得文化部「108年度超高画质电视节目制作案」2,880万元补助,后来争取到百聿数码百分百投资,该剧也是百聿数码首部投资兼制作的剧集,更是苹果Google Play、iTunes都认证的影音后制厂商。

从上述3部指标台剧可以看到,台剧不但跨进「千万俱乐部」,追上国际格局,十多集的份量短而精美,我们惊觉,不管是荷兰、西班牙、明郑、清朝、日本统治乃至战后,这座岛屿都有说不完的故事,令人著迷,再度展现「愈本土、愈国际」的经典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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